试想一下,你跟你的伙伴才刚透过传送门刚来到地球,就被强制隔离14天,因为这星球正遭受发源于中国武汉的武汉肺炎病毒侵袭,而政府正急于将该病毒怪罪他国,最后甚至有可能说病毒其实来自你的星球,所以不管你打哪来,强制隔离是无可避免的。这时你有两种选择,第一是跳楼自.杀,第二是利用隔离的这段期间,观赏一种由每秒24帧镜头构成、地球人称之为电影的连续画面。假设你选二,那首先要推荐的电影有以下两部,这两部电影严格来说没有什么关联性,不过当你将这两部电影连在一起看,就会明白身而为人的奥义,也能借此初步了解这个物种所面临的困境。当然前提是他们有提供网路。
《未来总动员》(12 Monkeys,1995)
25年前上映的《未来总动员》,是部由英国导演泰瑞吉连(Terry Gilliam)执导的科幻电影,情节描述2035年,人类因为病毒的肆虐,已经濒临绝种,一群住在地球表面之下的科学家为了调查病毒来源,征召了一位名叫柯尔(布鲁斯威利饰)的勇者踏上时空旅行回到病毒爆发的1996年,试图找出传说中散播病毒的神秘组织「12只猴子军团」,希望能在他们制造病毒前及时遏止,以挽救人类的未来。
没想到一个阴错阳差,柯尔被送到1990年的美国巴尔的摩,他带着警讯描绘6年后50亿人是如何在一场病毒灾难中丧命,然而不但没人相信,他还因此被关进精神病院,更被诊断出罹患思觉失调和妄想症。幸好,我们的女主角—精神科医师凯瑟琳愿意与他一块展开冒险(其实是因为被柯尔绑架),寻找有关12只猴子军团的蛛丝马迹。过程中,柯尔一度发觉自己确实可能患有精神疾病,也许病毒与世界末日,一切根本只存在于自己的幻想,他甚至萌生了与凯瑟琳定居下来的念头。然而柯尔持续收到来自未来的讯息提醒自己有任务在身。他必须在自身的意识、凯瑟琳、全人类的命运当中做出抉择。
《未来总动员》的叙事不断在梦境与记忆之间摆荡,导演透过一连串真真假假的事件,抽剥了身而为人的表象,探索灵魂深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褪去科幻片的糖衣,它其实是凄美到不行的爱情故事,浪漫程度可比《爱在瘟疫蔓延时》,甚至可能将骗走你一滴眼泪。而本片提出「所谓的历史不过是活下来的人所写」这样一道命题,也十分切合当今的局面,科幻片果然才是人类命运的最佳写照。
值得一提的是,本片也造就了男星布莱德彼特首次入围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配)的一刻,他在片中交出了相当高难度的疯癫示范:他哪时发疯、哪时来真的,老实说看完依然毫无头绪,只能说奥斯卡欠他欠了25年。好消息是Netflix就有《未来总动员》,要看不妨趁现在(更正:Netflix的《未来总动员》是2015年开播的影集版)。如果你喜欢《未来总动员》,可以紧接着观赏导演泰瑞吉连的另两部科幻片《巴西》(Brazil)和《明日定律》(Zero Theorum),由于这三部电影都在探索虚实、都有反乌托邦未来的设定,故事上虽然没有关连性,但基于前述两点有人称它们为导演的「科幻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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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定律》剧照)
《神鬼玩家》(The Aviator,2004)
当初是为了李奥纳多狄卡皮欧而看,看完意外爱上导演马丁史柯西斯(Martin Scorsese)。电影讲述真实人物霍华休斯前半生的大起大落,这号美国历史名人的后半生可说都被强迫症毁了,被世人看作怪胎,留下的臭名数不完。但导演选择聚焦在他是如何为早期的好莱坞以及美国航空业带来巨大影响,并以不带批判的角度检视他的沉沦;某种程度来说,《神鬼玩家》算为霍华休斯这个人的评价带来了一些平反。我们从他的精神疾病是如何在儿时形成,看着他投身电影产业,再到他跃升有办法同时劈腿164人的航空大亨,整个观影过程犹如搭乘一架疾驶的飞机,过程有乱流,接着在你无法预料的瞬间坠机。
本片是李奥纳多首次提名奥斯卡影帝,私以为也是李奥纳多从影以来的最佳演出,尤其听证会那场戏,看完记得上YouTube对照霍华休斯在那场听证会的影像纪录,一定鸡皮疙瘩掉满地。话说,那场戏的运镜与剪接也是相当惊人,任何有在拍片或对拍片有兴趣的人都应该看这部在技术上每个环节都突破云霄的电影。可惜碍于题材,虽然有李奥纳多的加成,电影在当年的票房并不理想,而这也是史柯西斯首次挑战史诗规模的成本与格局,尽管一举入围11座奥斯卡(最后抱回最佳女配、摄影、剪辑、美术指导及服装设计),它在当年被不少「科粉」视为败德之作,认为史柯西斯这样的导演不该向好莱坞工业靠拢,但我认为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各种题材都勇于挑战;这也是为何电影没赚钱,华纳日后也依然甘愿砸更多让他在《雨果的冒险》把3D电影技术玩到一个极致。
电影除了呈现霍华休斯洁癖到病态的一面,也上演了一场「自主隔离」的精彩戏码,光是他洗手洗到破皮的一幕,还有不时将「隔离」(Quarantine)一词挂在嘴边的角色呈现,都让《神鬼玩家》非常适合在这个当下观赏。
洗手片段(网友留言hen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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